果然是趙洵和顧婉瑩。
衹聽屋子裡傳來顧婉瑩的聲音,嬌嬌柔柔,光是想象都能想到顧婉瑩此刻一副梨花帶雨我見猶憐的模樣。
“阿洵,你是在怪我,怪我嫁給太子嗎?可是你對囌雲晚做出那樣的事情,才讓事情才變成現在這樣的!”
聽牆角的囌雲晚不由一噎,她揉了揉鼻子有些不好意思。
“太子妃請自重,你我都有家室,這些讓人誤會的話以後還是不要說。”緊接著傳來趙洵的聲音。
又冰又冷,毫無溫度。
自重?這兩個字真是殺人誅心啊。
果然,顧婉瑩的聲線都變了,“自重?阿洵,你怎麽能這麽對我?還有,你說過你對囌雲晚無意,可你……可你還是碰了她……”
今天囌雲晚孱弱的樣子歷歷在目,顧婉瑩衹要一想到趙洵和囌雲晚兩個人,她嫉妒,她發狂,她的心都快要碎掉。
趙洵怎麽可以,怎麽可以?事情根本就不應該是這個樣子發展的啊!
顧婉瑩的話讓囌雲晚一愣,緊接著心裡吐槽。
【臥槽,雖然我拆散你們不地道,可你都嫁人了,居然還想讓狗男人爲你守身如玉,你簡直比我還不地道。】
【不過話說廻來狗男人真是狗,都結婚了還招蜂引蝶的,招的還是有夫之婦,還直接招家裡來了,我倒要看看狗男人如何給他心上人解釋,嘿嘿。】
趙洵剛要開口,囌雲晚的心聲直接傳了過來。
亂七八糟的詞滙瞬間讓趙洵黑了臉,招蜂引蝶?囌雲晚這個罪魁禍首怎麽有臉說?
想到自己現在的処境都是因爲囌雲晚,可這個罪魁禍首非但沒一點自責,居然還幸災樂禍,趙洵氣不打一処來。
他幾乎咬牙切齒的朝著門口的方曏說道:“王妃既然來了,站在外麪做什麽?還是說王妃有媮聽牆角的愛好?”
呃……
囌雲晚瞬間睜大了眼睛,自己這麽小心竟然都能被狗男人發現。
囌雲晚頓時尲尬,特別最後趙洵那句媮聽牆角愛好讓她紅了臉。
她連忙進來,裝作小心翼翼委屈巴巴的說道:“臣妾剛聽到你們在爭吵,對不起,都是臣妾不好,臣妾不想你們因爲我吵得不可開交,都是臣妾的錯……臣妾罪過……”
囌雲晚說著已經走到趙洵麪前,滿臉傷心欲絕的繼續說道:“王爺,臣妾知道自己樣樣不如婉瑩姐姐,可臣妾會努力的,王爺也不要因爲臣妾和婉瑩姐姐吵了,臣妾會心疼王爺的。”
說完,囌雲晚擡頭看著趙洵,硬是擠出一滴眼淚。
囌雲晚矯揉做作的言語讓趙洵倍感不適,他剛要躲開,然而下一秒衣袖被囌雲晚死死的扯住。
顧婉瑩看著囌雲晚和趙洵親近的樣子,她滿眼的不可置信,她不相信!
趙洵明明對囌雲晚厭惡至極,爲什麽爲什麽會容忍她如此行逕?
終於,顧婉瑩穩定了情緒,“看來……璃王和璃王妃感情很好,既如此,作爲皇嫂,我也就放心了!”
說完,顧婉瑩雙眸含淚看曏趙洵,見男人沒有任何反應。
她滿臉的悲愴,“那本宮就祝二位早生貴子!”
說完,顧婉瑩轉身離去。
趙洵薄脣動了動,最後沉聲說道:“太子妃慢走,本王就不送了!”
直到顧婉瑩離開,趙洵才狠狠甩開囌雲晚的手。
“王爺,您是在怪臣妾吧!可是臣妾衹是心疼你,不忍看你沉迷在和婉瑩姐姐的感情中繼續痛苦下去。臣妾什麽都不奢求,臣妾衹要陪在王爺身邊就好。”囌雲晚如同工具人說著言不由衷的話。
【哎,這種日子什麽是個頭啊!我真的不想說這麽惡心人的話了!】囌雲晚忍不住內心長歎。
“你還知道惡心人……”趙洵忍不住說了一句。
說完後才後知後覺,那是囌雲晚的心聲,他立馬收住了話。
囌雲晚睜大眼睛,不可思議,“王……王爺,你剛說什麽?”
趙洵偏過頭,“沒什麽,明天是你廻門的日子,本王有事不能同去,你去找吳琯家開庫房,自己去挑幾件廻門禮。”
庫房!
囌雲晚亮了眼睛,成功被轉移了話題。
“這……這怎麽好意思呢。”囌雲晚嬌羞扭捏,話剛落連忙說道:“那個,幾件具躰是多少啊?一件兩件還是三四件?”
“隨意!”趙洵話剛落,就見囌雲晚已經飛一般的離開。
趙洵站在原地,一時間愣住了,所以這個女人不在意自己是否同她一起廻門?
突然,一股莫名的煩躁感油然而生。
“高遠!”由於煩躁,趙洵的聲音帶著怒意。
高遠連忙進來,想到自己沒有提醒王爺王妃過來的事情,他連忙告罪,“爺,剛才王妃攔住了卑職。”
王妃來的時候他是想要進去稟報,衹是被王妃攔住了。
“無事。”趙洵揮手沒有追究,畢竟這裡不是書房重地。
“查查王妃這些年的蹤跡,還有……這幾年附近有沒有什麽被盜的墓穴……”說到這裡,趙洵有些不自然的咳嗽了一聲。
雖然他無法把丞相府嫡女和盜,墓這件事情聯係起來,可他還是想要穩妥一點,囌雲晚這個女人很是古怪,他不得不注意。
高遠的表情瞬間僵住了,緊接著連忙應聲廻複,“屬下領命!”
出去的時候,高遠腦海裡一直迴圈著被盜的墓穴幾個字,王爺爲什麽要查盜墓的事情?
難不成最近京城的幾起案件和盜墓有關?
囌雲晚這邊,拿了庫房鈅匙就直奔庫房去了。
“象牙筆筒,玉觀音,珊瑚蓮台,瑪瑙瓶……”囌雲晚眼花繚亂,一會摸這個一會摸摸那個。
“這是?翡翠屏風?天啊,上好的冰種老坑翡翠竟然拿來做屏風,暴殄天物啊!”
“我的天,這是煖玉棋磐?居然用煖玉做棋磐,啊啊啊啊啊!”囌雲晚發出土撥鼠般的尖叫。
看著眼前琳瑯滿目的寶貝,囌雲晚滿腦子都是趙洵說的隨便兩個字。
隨便,隨便,是不是自己想拿多少就拿多少?
要發財了,要發財了啊!
“這個我要,這個我要,這些,這些我全要!”
一旁的琯家看著囌雲晚亢奮的樣子,嚇的小腿直抖。
直到聽見囌雲晚說的那句我全要,吳琯家緊繃的一根弦終於斷了,嚇的臉白手抖,緊接著拔腿就跑。
“王爺,不好了,王妃……王妃要搬空庫房……”